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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德哥尔摩症候群(完结)


第42章   斯德哥尔摩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
       马嘉祺听了这事儿的原委后并没有过多质疑,都说天道唯物,人道唯心,但在他短短十几年累积的认知范畴里,既没法当做事实去看,也不相信仅仅是梦境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那就听大师的,好好在一起。”马嘉祺说。

 

       几世的缘分就这么铺陈在了眼前,说重千百年,说轻一张纸。俩人就权当是踏了次长途青,高高兴兴的回了家。

 

       马嘉祺现在收作业已经收的相当熟练,不像当初回回摆着副要账脸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英语作业。”马嘉祺敲了敲赵然的桌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哎,等会儿我找找,”赵然都快把头埋书包里了,“真写了,我对梁总发誓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马嘉祺没说话,单手撑着桌沿看他费劲的翻腾着本来就没装多少东西的书包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代表梁总谴责你。”丁程鑫走过来也学马嘉祺撑着桌沿。

 

       赵然抬头发现这俩人一个姿势的看着自己,一瞬间误会自己是在教室里支了个摊儿卖什么,到时候交保护费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俩够了啊,”赵然气笑了,“我他妈真找不着了,变成蝴蝶飞走了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丁程鑫“嘁”了一声便转身回座位,半路却被陈敏然叫住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作业在我这呢,帮他交上去吧。”陈敏然小声说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蝴蝶随主人啊,”丁程鑫把作业扔到赵然的桌面上说,“陈敏然那儿拿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行啊然哥,还学会支使别人帮你写作业了。”马嘉祺把本子放在手里一摞作业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别瞎说,”赵然清了清嗓子,“昨天在奶茶店一起写作业来着,装错了估计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丁程鑫一激动直接趴到了赵然桌子上,凑人家好近,问道:“只有你们两个吗?为什么一起写作业?你不是不怎么写作业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马嘉祺拽着丁程鑫的后衣领给提了回来,觉得他好八卦:“在一起了?”

 

       结果自己也不甘示弱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们能不能小点儿声,是不是还得发个贺电什么的到群里通知一下大家,生怕梁总不知道。”赵然努力的敛着笑意说,“别八卦了,什么都没有,就是一起写了个作业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靠,”丁程鑫非常听话的小声说,“你可以呀,都进行到一起写作业这么亲密的一步了!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凑合吧,州官都放了这么长时间的火了,还不兴百姓点点灯么。”赵然打量着两人说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马嘉祺笑了笑没说话,转身去办公室送作业。待回到座位后,又被后座的男孩儿戳了好几下后背,听着他挺不解的问:“谁放火啦?这么大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几下熟悉的触感没有让马嘉祺立即回身,却一不小心又给脑海中的4D电影点了播放键。

 

       头一次用指尖戳着自己后背打招呼,二一次弱弱的仗义伸张。

 

       撞到后脑勺的挺翘鼻梁和温热鼻息,用手拂过的脖颈和头发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有点怕,总觉得你想打我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一起跑的圈儿,作伴吃的串儿。

 

       练歌房的接吻游戏,荒唐中的唇齿相依。

 

       晃神中的汲汲奔跑,细雨中的浅浅拥抱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犯浑,真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对着人家三番五次的道歉。

 

       黄粱犹在又真真切切的梦境。

 

       舞蹈室里不怎么好听的表白,粉色信封引来的小小误会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身家性命连着电脑里的片儿都他妈归你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元旦晚会舞台上的轻轻一握,抬起头后的万丈星河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什么毛病,红袖添香啊?”

 

       黄山上不光有日出也有扑克,还有歪脖松和眼睛很大的小沙弥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晚霞很好看很精彩,可是一会儿就没了,不知道电影里俩人的结局怎么样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黑夜冗长,我竟毫不留恋片刻前的晚霞是如何大放异彩,只想陪你等那云天亮再漏微光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摔碎的玻璃杯,唱不完的琵琶记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就觉得因为我让你承受的事儿太多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阳光下的篮球架,医院走廊守的夜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恩缘休戚与共。”马嘉祺没再继续想下去,回身看着他说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福祸风雨同舟?”丁程鑫问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百转又千回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珍惜眼前人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那你觉得是谁放火了?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咱俩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雨滴落在青石板上,而云散日出后晒干一地潮湿,这缘分就尽了,最多有月落日升的一个长度;小姑娘养了一条狗,随光阴走过,小狗变为老狗,老狗又垂垂老矣,十年缘分也走到尽头;山谷里的草木一岁一枯荣,这一岁便是一段缘。

 

       后来,雨滴蒸发散去后只留青石板嵌在原地,一嵌千百年;小姑娘只能在手机里看看老狗的照片,总会让她掉眼泪;草木枯黄凋落,大雁南飞,不再停落在那棵树的枝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再往后退好多年还有位将军救了只小狐狸,可他在疆场上吃的沙子再多,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,一辈子铆足劲顶了天最多也就能活上百十年。而自己护着那白狐的少年模样往脸上一挂就是千万年,高兴了兴许还能再青春点,但这岁数活的太长,难免要经历一场接着一场的目送。

 

       可大家无一例外的都会想着“有缘再聚”,且不管要等到哪一辈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虚云那天说万物皆有六道轮回——在生死往复间这一世他们生出颗装满七情六欲的人心入了人间道,有缘携仆仆风尘撞了满怀,而后又互拭肩膀尘埃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万物都好,相逢最好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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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缘休戚与共,福祸风雨同舟,百转又千回,珍惜眼前人。”

出自31章的护身符。


简陋的后记:


1.斯德哥尔摩: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,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。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、依赖心、甚至协助加害人。


上面这个是百度的释义,其实我觉得这个“犯罪者”可以广义一下,不管是伤害过自己的事儿还是牵绊着自己的坎儿之类的,都可以算作对于自己而言的“犯罪者”,很多事儿既然不能逃脱,不如在矛盾中体会。


2.《瓶中狐》这个be的属性就不在番外中体现了。其实想想就行了,人生短短几十年,妖却修炼千百年,那肯定是得be的。妖渡个劫人轮个回之类的,都属于自然情况下撇下一方的强行分别。而且已经给点破了,所以也不会再做梦了,全都是泡沫。


3.笔墨非常不均,所以这篇算是主攻文。总之可算是把这篇流水账完结了,三个多月的更文体验很奇妙,也非常感谢能收获到大家的喜欢,因为我觉得还挺差的,很多地方都是,时间线也很短,导致很多东西都不完整,只能去番外里体现。下次可能会好点儿,也不一定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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