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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    你可愁死我了



       窗户纸就这么被马嘉祺扬手撕了个彻底,所有肖想和旖旎的心思就铺陈排列在面前供人参观,堂而皇之,毫无遮挡。要说只是捅破了一点儿那都是看不起他。
 
       丁程鑫只觉得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花季男孩了,一路踩在棉花上回的家。上楼前摸黑给同桌刘勤打了个电话:“勤勤,怎么办,我好像被爱情敲了门。”
 
       “你大爷。”刘勤听了这个称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 
       “哎,不是我大爷敲的。”丁程鑫用脚尖一点点碾着几个小石子儿。
 
       “不是,你说什么?”刘勤突然高了好几个声调,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“你是不是早恋了!是不是!”
 
       丁程鑫赶紧把手机拿远了,说:“服了,你小点儿声。”然后把手机倒到了另一只手上换了只耳朵听。
 
      “和谁?哪个班的?”刘勤急得要命。
 
      “咱们班的,”丁程鑫扣着羽绒服的拉锁说,“坐我前面那个。”
 
       “我操真假,你玩儿我呢?”刘勤说。
 
       丁程鑫叹了口气:“没有,我现在也挺乱的,没想好该怎么办。”
 
       “这人看着一脸冷酷的还会喜欢人呢,”刘勤有点儿受冲击,“你为什么乱啊,换我得大嘴巴抽他,不过好像打不过,管他的打不过也得上!”
 
       “…我倒没有要打他的冲动。”丁程鑫回忆了一下,登时臊红了脸,耳朵也发烫,“觉得,试试也不是不行。”
 
      “我天,”刘勤仰头望向了天花板,原本还打算为兄弟报仇来着,这他妈的。“那你小心点,别让他欺负了。”
 
      “行吧,那我挂了,就是跟你说说。”丁程鑫想着什么叫欺负啊,亲也亲了弄了弄了,想到这儿简直两眼一抹黑。
 
       再怎么愁,只要天上还没下刀子,这学就还是得上。不过这十二月的冷风一层层往脸上皮肉拍打时,也跟磨剪子戗菜刀没太大差别。
 
       丁程鑫裹着羽绒服快步走在校园里,冷的直缩脖子。这时陈敏然一溜小跑的跟了上来,跟他打了个招呼,小姑娘冻得鼻尖儿通红,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那个,你可以帮我个忙吗?”
 
       “什么事儿?”丁程鑫停下了脚步。
 
       “这个,”陈敏然从兜里掏出个粉色信封,上头画着爱心,“能帮我给马嘉祺吗,谢谢你。”
 
       丁程鑫接过了信封直接装在了兜里,也没问前因后果便应了人家,陈敏然道着谢谢,笑得挺好看。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,帮着给前座递个情书呗,多大的事儿。
 
       想是这么想,心里头却泛着潮湿的发酵着什么,漓漓淋淋似能滴答下小水珠来。可惜在这零下的天气里,先一步的冷冻结冰了。于是进了教室以后直接把信硬邦邦的甩在了马嘉祺的桌上。
 
       马嘉祺拿起来看着这熟悉的粉色和别无二致的爱心问道:“陈敏然的?”
 
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丁程鑫应了句。
 
       陈敏然看着柔柔顺顺,在班里几乎都没人见过她大声说话,一直是个温柔内敛的形象。但有道说以貌取人,失之子羽。况且是个极易沦陷在青春期里盲目疼痛的年纪,大部分的感情都来源于自我感动,导致被拒绝了一次后还想着覆车继轨。
 
       马嘉祺也没拆,直接把信扔进了桌洞里。
 
       教室算是个温暖的空间,丁程鑫坐着一点点的回了温。心里有点儿什么渐渐化了冻,温暖而又潮湿,让这皱的像抹布似的一角重新发了酵。还带上了点儿委屈,就觉得不该。
 
       如鲠在喉的憋了快一天,放学铃响起后指尖也终于戳到了马嘉祺的脊背上。
 
       马嘉祺回了头,看着这人一张白净的小脸儿都快皱一块儿去了。便故意装楞,略带疑问的挑了下眉。
 
      “信上写的什么啊,我也想看看。”丁程鑫手指还戳着这人说道。
 
      马嘉祺拾掇着书本准备放学,说:“我也不知道,还回去了。”
 
      “啊,”丁程鑫愣了愣,“这么绝情呢。”
 
       这时教室里的同学都已经走干净了,只剩两个前后位还在坐在原地磨叽着。
 
       马嘉祺完全转过了身,说:“我绝不绝情跟她说不着。”
 
       还没等丁程鑫应声,马嘉祺一手揽着他的脖颈勾到了眼前,似能感受到睫毛的震颤。
 
       “你可愁死我了。”马嘉祺轻侧了下头,贴着他耳垂说道。
 
       丁程鑫猛地窜了起来,拿着书包喊:“作业好多!我先回家了!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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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色信封出自第五章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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